第72章(1 / 1)

温然的手握成了拳,又慢慢舒缓开来,他缓缓吸了口气之后只请求道:“麻烦别让任何人知道我的情况,包括外面跟我一起来的那位先生。”

程尽淡淡点头:“自然,这是我们的职业懆守。”

他的宝贝在梦里哭得凄凉

温然从程尽办公室出来时,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地敲打在窗户上,迎面而来的微风让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靳凌也已经从接待室出来了,睹见温然隐约泛着寒冷的模样,本能地想脱下外套给他披上,但大脑迅速阻止了自己这个暧昧的举动,只是先把雨伞打起护着他先上了车。

尽管这场雨不大,但因为刻意保持距离的关系,温然还是被微微打湿了肩膀的布料。

靳凌坐上驾驶位之后,没有着急问其它,一心忙着给温然拿纸巾和倒水,心情也莫名地紧张了起来。

“快擦干喝多点水,等会儿感冒了阿司回来要找我算账了!”靳凌尽量让自己的关心和着急看起来名正言顺,以至于他也忽略了温然脸色的难看并不是因为冷。

温然不想让任何人操心,更害怕会这个时候生病,于是听话仔仔细细擦着接触到皮肤的水珠,还喝了一大杯温开水。

汽车平稳地行驶着,待温然停下一切动作安静地坐在后座时,靳凌才心头涌出来担忧问出口。

“检查结果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因为太过温柔的语调,让温然绷紧的神经不自觉地放松了一些,他似乎笑了笑,眉眼都弯了一下:“医生说没什么事,是我自己过度紧张了……回去多注意休息就可以……”

或许因为他的长相过分乖巧,以至于在说谎的时候,都具有强悍的说服能力。

靳凌并没有起疑心,一路的忧心忡忡也渐渐得到了疏散。

“那你在车上休息一下,下雨了我没开快,还要一会儿才能到。”

温然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将脑袋靠在了车窗上,悄然无息地闭上了双眼。

当眼前被黑暗充斥着,温然的恐惧就循序渐进地暴露出来了,刚刚那份诊断报告的一字一句又一次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脑海中。

无论是【应激性情感障碍】还是【抑郁症】,都可能会伴随间接性失忆、出现幻觉、记忆力衰退等情况,温然的整颗心彻彻底底落不到实处,他开始产生错误的怀疑,这段时间以来,顾延司对他的温柔体贴,是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但由于中午没有得到充足的休息,身体的素质不容许温然的思想持续飘散,很快他便被困意席卷,进入了睡眠的状态。

然而,梦境没有放过他。

新婚第十天,他们没有经历浪漫的蜜月,没有如糖似蜜的黏腻,家里喜庆的装扮也早被顾延司认为碍眼而撕下来了。

婚前买的象征吉祥和爱情意义的结婚娃娃、拍的天造地设的结婚照……也统统被顾延司扔进了杂物间。

似乎这家里每一件代表他们感情浓烈的物品,他都认为是在嘲讽自己的付出和情意,恨不得彻底摧毁全部相爱的证据。

正是初春时节,凛冬的寒意还未完全散尽,温然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低着头站在沙发边上听着那个曾经对自己关怀备至的男人声声不堪入耳的谩骂。

他不会再关心温然穿得暖不暖,三餐有没有吃饱,晚上有没有睡好……

他的内心完全被背叛和怨愤占据,早已失去了理智。

整整十天了,温然从最开始的解释逐渐演变成麻木,到最后一声不吭,泪水每天都会浸湿他的脸。

被骂得浑浑噩噩的温然仍旧深刻地记得,男人每次都会重复一句话:“你哭什么哭!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有什么资格哭!”

那声音震耳欲聋,吼得让温然从噩梦中惊醒,仓皇地瞪大了双眼。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把双手护在腹部上,额上的冷汗凝成晶莹的水珠,脑袋一阵眩晕。

直到靳凌觉察到了动静,清透的声音入了耳朵,温然才恍恍惚惚逐渐清醒过来。

原来已经到画室门口了,但看他睡得沉,靳凌没忍心把他喊醒。

注意到温然异常的状态,靳凌的双眼因为担忧而轻微赤红,

“怎么回事?做梦么?”靳凌看他满头大汗,连忙递了纸巾过去。

温然瞬间醒了神,胡乱抹掉了额上的汗滴,勉力挤出一点笑意,僵硬地摇了摇头。

“靳先生,我没事,有点累。”

靳凌半信半疑:“那下车吧……去里面休息。”

那一整个下午直至晚上,温然的精神状态便一直在逞强,他开始陷入了无措地自我怀疑中,分辨不清真实和幻想。

心口沉闷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很担心会影响腹中的胎儿,温然在极力学着调整自己的心理状态。

顾延司是相隔了一天才回家的,风尘仆仆进家门时,连鞋都来不及脱,就四处找寻他日思夜想的身影。

“乖宝,你想不想我?”男人忙碌了两天回来仍旧意气风发,但因为脚步匆忙的缘故,他的气息紊乱了一瞬,眸中的柔软却不减反增。

温然坐在客厅看动画片,他本不爱看这些,但心理医生建议他多接触和肚子里宝宝相关的事物,用转移注意力的方式来调节心态。

他如今最看重的就是宝宝,什么方法都愿意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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